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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寻龙天师 > 第2398章 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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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光景一晃而过。


我的身体日渐好转,但是凤凰的形势却愈发严峻了,西南一众玄门俨然一副把凤凰当做大本营的架势,越来越多的西南玄门中人汇聚于此,前阵子仰阿莎的人还能隔三差五的出去采买一些东西,如今风声越来越紧,连出去采买东西的频次也开始大幅度减少,甚至在四五天前,一个出去采买东西的苗人被八大家的人给捉了,让仰阿莎很是紧张了一阵儿,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好在那小伙子骨头够硬,没有吐露任何消息出去,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可以预见,那个小伙子必定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连自尽的机会都不会有,甚至魂魄恐怕都破灭了,下场必定极其凄惨。


仰阿莎最近越发的沉默了,不再冲动,尤其是出了那个小伙子的事情后,好几天的时间里都一言不发,那个小伙子还有个妹妹,每天都会去找仰阿莎,询问那个小伙子的下落,仰阿莎总是不置一词,将那女娃抱在怀里,默默地抚摸着对方的头发,轻轻的哼着歌儿,神情说不出的温柔。


不光仰阿莎沉默,这里的苗人都挺沉默的。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清楚,一场腥风血雨已经酝酿成型了。


即便祖巫道场的事情落下帷幕,这场腥风血雨也不会消散。


围绕着祖巫权杖展开的这场争斗到现在才真正拉开了帷幕,要怪就怪以多神宗、覃少龙为首的一帮西南玄门势力过于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如今双方仇深似海,不杀的血流漂杵只怕仇怨不会消弭。


饶是我也不得不感慨一声“多事之秋”。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九凰所说的事情,我到头来也没有和茳姚说。


我发誓,我绝不是为了欺瞒茳姚,好没事儿的时候总跟她进行一些尝试,以期找到大恐怖的源头。


我一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猥琐的心肠?


主要是这女人骨子里过于传统,我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会不顾一切的前往北海寻觅玄鸟的传承,这事儿她一定能干得出来,既然决定跟着我,就一定要给老卫家一个交代,这就是这女人的脑回路。


可我询问过小稚,小稚以命术起卦,认为这个时候去触碰此事并不吉利,占卜有所提示,是大凶之兆,说明时机并不成熟。


综合考虑后,最终我还是决定隐瞒此事。


当然,为了不引起茳姚的疑心,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孜孜不倦的和她一起尝试寻找大恐怖的源头,男人有时候就是要辛苦一些的,没办法。


外界在动荡,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却安坐地下,一动不动。


我能坐得住,仰阿莎和盘斛二人坐不住,毕竟我没有明确表态会进入祖巫道场,让二人始终悬着一颗心,毕竟现在除了我们这一茬儿人,他们没有其他可以倚重的力量。


盘斛最近一直在忙着和苗人的其他寨子联络,除了黑苗外,苗人还有好几股避居在红尘之外的势力,力量不可小觑,一旦联合起来,兴许又能形成一股和西南众多玄门势力抗衡的力量。


不过看盘斛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进展的很不顺利,大家虽然同族同源,但在这种险峻环境下,能做到不和多神宗他们联合直接背刺仰阿莎就不错了,想要风雨同舟,挺难的!


所以,仰阿莎和盘斛二人最近这段时间对我多有试探,甚至仰阿莎都抛下了对老白的仇恨,笑脸相迎,也不知许下了什么承诺,反正最后竟然说动了老白来询问我的心意,对此我都是含糊其辞,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让二人每日都处在煎迫之中。


就连老白都怀疑我是沉陷在了温柔乡里,不去琢磨其他事情了。


我也不解释,只是让盘斛随时监视着祖巫道场那里的情景,一直拖延了半个来月,直到一个电话于清晨时分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边的茳姚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看到来电显示后,立刻睡意全无,忙接起电话。


“你这娘们,天天好姐姐好姐姐的倒是会说话,让你办点事情,你拖拖拉拉的让我等了半个月,你难道不知道这半个来月我就跟只土拨鼠似得一直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最近这阵子这帮狗日的寻觅的越发急切了,我都已经八九天没吃到绿叶菜了,天天光喝白粥,喝的眼睛都直了,听到白粥直犯膈应!”


我接起电话后就是一通的抱怨。


身边的茳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即干呕了一声,照着肋下就是一拳,捶的我不禁扯了扯嘴,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忙捉住对方的拳头,双腿一夹,随即制住对方奇袭裆部的脚丫子。


“咯咯咯咯咯……”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娇笑声,哪怕此时我人在湘西,对方身在东南,中间浩浩荡荡隔着一千多公里之遥,那股子骚气仍旧是扑鼻而来。


骚气如此之大,这世间除了老白和红娘子这对狗男女外,还能第三人选吗?


老白就在隔壁天天和仰阿莎扯犊子,和我通话这位是谁还用说嘛?


“你这小冤家,光顾着抱怨人家,却不知道人家帮你做的这桩买卖,担着的可是掉脑袋的风险,哪能那么轻轻松松的就做成呢?半个月已经是发动了所有人手都扑在这事情上的结果,老鬼和宁马牛二人忙的团团转,暗中不知多少次骂你是个狗娘养的了,稍稍欠你点人情,就要往死里使唤人,要不是我压着,二人连带着花鸟风月四堂的姐妹们早就怒冲冲的杀到西南和你拼命了!”


红娘子娇笑,随即嗔道:“再说了,你可不要光吐苦水儿,显得你最近很苦似得,谁不知道你现在虽然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可小日子过的却美滋滋的,恨不得夜夜做新郎了,要说苦,只怕也就只有老白最苦,说实话,仰阿莎那女人居然能忍住没杀老白,着实是超乎我的预料,怎么着?难不成那对狗男女又凑到一起了?”


“孽缘啊!”


我心中暗叹,如何能听不出这娘们虽然是说笑的口吻,但言语之间满是试探询问的意思?嗤笑道:“仰阿莎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拖家带口的,总得兼顾着许多,而且大半辈子都过去了,那些恩怨也该作罢了,光揪着那点恩怨,谁又能真正的快活,姐姐你是个明白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红娘子沉默了一下,旋即嗤笑道:“哟呵,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自个儿吃饱了,来回一抹油嘴,如个出家多年的老僧似得,反倒喋喋不休的说教上我了!”


“嗐!什么叫做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些破事儿难道还能当饭吃不成?”


我笑了笑,不想与这女人在纠缠,凭她那嘴皮子,恐怕就算是说上三天三夜都拎不清,于是询问道:“姐姐,我托你查的那事儿查清楚了嘛?”


“幸不辱命!”


红娘子也不在东拉西拽,正色道:“虽说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