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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叶飞鹰走在昏暗村路，仅有路边小屋零星灯火和路灯昏黄光亮。
偶尔有犬吠声传来。
轻手轻脚进了林家小院，仅有二楼窗户有亮光。
房门没关。
他在路上，就已经联系过林芸儿。
今晚林虎不在家。
似乎有意给他们留下充足时间。
叶飞鹰其实很少来找林芸儿。
往往林虎叫上两三回，他才可能去他们家里。
起初是因为心有芥蒂，太频繁，总感觉对不住人家。
应付任务一样，过来交个差。
下意识照顾他们的想法，尽可能避免涉及感情，
确保她怀孕即可。
到现在，倒是看开了。
是他们自己的要求，什么后果，自然得他们自己承担，想那么多做什么？
其实，这段时间的接触。
他确定了一些猜测。
夫妻俩，对怀孕这一结果似乎已经没那么热衷了。
相反，似乎对过程比较看重。
只是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
到了二楼，卧室灯已经关了。
他蹑手蹑脚推门进入，反手关上门。
床上的倩影身体一颤，背对着门口。
叶飞鹰爬上了床，“嫂子，别回头，我是虎子。”
“虎子……”林芸儿娇声应了一句。
她其实听得出是叶飞鹰的声音。
却还是颤着声，似乎感觉刺激，“虎子，快点！”
卧室漆黑一片，而叶飞鹰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换上了一身性感内衣和丝袜，早早就为叶飞鹰的到来做准备。
就这么保持侧身背对的姿势。
“虎子，你今天好勇猛……虎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
激战正酣时。
枕头旁，林芸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剧烈震动。
林芸儿看了一眼电话，犹豫要不要接，“是虎子的电话。”
“林虎？”叶飞鹰停了下来，“兴许找你有急事。”
“嗯。”林芸儿接起电话，回头竖起食指，示意他别说话，“虎子……对，飞鹰已经过来了，我知道……”
“飞鹰，虎子在跟朋友打麻将。”
“虎子，你没其他事情，我就挂断电话了。”
“别挂。”林虎急忙说道，“芸儿，我找先生问过，如果是儿子，就叫‘宇轩’，气宇轩昂！如果是女孩，就叫‘玉银’。”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林芸儿嗯地应了一声，“记……记得，你傻憨憨的，像个呆瓜……嗯……”
“……”
林芸儿多次想要挂断电话。
林虎总会找其他话题。
似乎是喝醉了，话比较多。
叶飞鹰起初还比较克制。
可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
林虎似乎完全没发觉林芸儿说话的异常。
或者说，他打电话过来，为的就是这个。
这一通电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到最后，没了话题，依旧保持通话。
就像他让潘爱莲跟杨嘉慧保持通话一样。
目的就是在寻找刺激。
只不过，有轻微差别。
叶飞鹰彻底确定了林虎有一个怪癖。
这会儿，彻底没了心理负担，动作大开大合，不断背刺，黑刀子进白刀子出。
就这么菿奣，日上三竿。
……
临近中午，清河镇。
叶飞鹰开着摩托，路过车站。
车站人来人往，有人等车去南县，有人从南县回来。
原本没什么稀奇。
拐弯时，路边停下的出租车，突然开门。
好在他反应迅速，紧急刹车，没有撞到车门。
刚要下车，已经探出头和脚的丸子头女孩，吓得够呛，缩着脑袋，“对、对不起……”
“小丫头，知道什么叫开门杀吗？在路边下车，下车前，看看路边情况，最好从靠里的车门下车。”
叶飞鹰瞪了她一眼。
也就这丫头模样可爱，傻里傻气的，斜跨一个灰色布包。
他这才没有爆粗口。
“对不起。”丸子头女生下了车，深深给叶飞鹰鞠了一躬。
叶飞鹰打量她一眼，一米五的身高，像个未成年的初中生，蠢萌蠢萌的。
“喂，美女，你这两张是假钞啊。”
光头司机突然开门，晃悠了一下钞票，迅速收起。
“不可能吧？”女生愣了下。
“你的意思，我在骗你？”
光头凶神恶煞瞪着她。
“没……不是这个意思。”女生转而摸了下布包，拿出一大叠钞票。
看着有万把块的样子。
她抽出了两张，“喏……这两张总是真的吧？都是我银行取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钞。”
“不够吧，我们说好的是300，你这才200！”
光头眼炙热，低喝一声。
“明明说好的是200啊！”女生气鼓鼓看他，“我给你的也都是真钱，你故意找茬就算了，我再给你一点也没什么，你不能胡来加价！”
“他妈的，我找茬？臭丫头，这下你别走了！
你给假钞，说我找茬，你意思是说我欺负你？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王三银，做生意向来讲信誉。”
光头司机骂骂咧咧。
眼里透着一抹狡诈。
一路上，早已经通过交流，摸清了女孩的性格。
简直是一个蠢萌的大肥羊！
不好好宰一宰，简直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女生一脸苦恼，“我再给你两百吧？别太贪心了。”
她转而又数了两张，嘟囔着，“难怪师父说外边的人很坏。”
一共四百元，到了光头手上。
他揣进了兜里，依旧拦住了女生，“那我精神损失费呢？”
“哈？”女生瞪圆眼睛，“什么精神损失费，你不要贪得无厌。我不会给你钱了！”
“你又侮辱我了，先是说我找茬，又说我贪得无厌，你在践踏我的人格。
不给点精神损失费？”
他怒声质问。
“就不给！我要报警了！”女生作势就要拿手机。
光头上前一步，同时附近三辆出租车的司机，原本靠着看戏，这会儿气势汹汹走来，似乎要包围女生，“敢诋毁我兄弟。”
女生噘嘴，倔强着看着他们，“就不给，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要敲诈勒索我。”
一边强硬，可一边又委屈地泛泪光。
周围路人压根没有阻拦的意思，投去目光，准备看热闹。
叶飞鹰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将她拉到身后，反手给了光头一耳光。
啪！
巴掌声清脆。
“靠，敢打我！”
“你踏马的敢打王哥，臭小子，当英雄是吧，让你变狗熊！”
以光头为首的出租车司机，直接冲到车上，拿出了棒球棍，包围叶飞鹰。
“杂种。敢打王哥，老子弄死你！”
“……”
4个手持棒球棍或者扳手的司机，色厉内荏包围过来。
看着吓人。
实际上，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只是不断叫嚣谩骂。
叶飞鹰可没那么啰嗦，直接近身，一拳打在了光头的鼻梁上，反手夺下棒球棍，一脚踹倒他。
下一秒，冲向左侧的壮汉，同样是利落的一脚，踹得壮汉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哀嚎。
剩下两人见状，毫不犹豫转身逃走，以最快速度上了车，关门启动车辆，火速逃离现场。
叶飞鹰都被逗乐了。
那个光头，狼狈爬起来，也想逃走。
叶飞鹰揪住他的脖子，“那小女孩的钱呢？拿出来吧，要不然，咱们去派出所解决？”
“给，给你……”
他拿出了兜里的400。
“还有200呢。”
“那是车费！”光头委屈地回应，眼角流泪，鼻子那一下，疼得要死，更刺激得他直流泪。
“车费，狗屁车费！那不是假钞吗，赶紧拿出来！我会替你处理掉。”
叶飞鹰瞪眼呵斥。
“算、算你狠……”光头看着他的眼神，心头一惊，好汉不吃眼前！
他掏出了剩下的200元。
也就是说，这一单白干了。
“滚！”
叶飞鹰推了他一下。
光头头也不回，进了车里，探出头来，“王八羔子，你妈的给老子等着。”
叶飞鹰作势就要追上去。
出租车咻地一下窜出去，火速逃离。
“哇，大哥，你好厉害！”女生崇拜地鼓掌。
叶飞鹰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将钱递出，“下次注意。还有，明知道他敲诈你，你还乖乖给他钱？”
“可是……”女生歪着脑袋，“如果多花点钱，就能节省麻烦，花钱消灾，也不是不行，当然他们太过分，得寸进尺，那我会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叶飞鹰忍不住骂了一句，“问题是，你多花钱，解决麻烦了吗？别人还觉得你是个大肥羊……算了，懒得管你，赶紧把钱收了。”
“那个，钱就给你作为感谢了，够不够啊，我再给你点好不好？”
女生作势就要从布包里掏钱。
叶飞鹰都惊了，这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千金来体验生活啊。
就算是秦小雨、陆轩那种富二代，都不会这样不把钱当一回事。
“不用再给了。这么多够了。”叶飞鹰心安理得将她的感谢费揣进兜里。
要是普通人，他自然不会收什么感谢费。
但人家都不把钱当一回事，跟白纸一样花出去，不收对不起自己。
而且，被她这么一说，叶飞鹰竟然觉得没有多要，已经很厚道了。
“对了，我叫季青橙，大哥，你叫什么呀？”
女生笑容和善，透着纯真。
“叶飞鹰。”叶飞鹰随口回答，想要离开，但打量她一眼，“小丫头，你去哪儿？”
“什么小丫头，我18岁了！”
季青橙立马不满蹙眉，她一下子就明白叶飞鹰喊自己小丫头的原因。
就是因为她长得矮一些，平一些……
反正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她未成年，有相当一部分，喊她小丫头。
“啊？”叶飞鹰古怪看她，一米五的个子，搓衣板似的胸，加上一对可爱丸子头，怎么都不像是成年人。
“哦，那么，青橙小姐，你要去拜访什么亲戚吗，我送你一程，免得又让路边红包人力车给骗了。那些个人力车老头，同样会宰客，就你这傻乎乎的样子，三五块能搞定的事情，指不定你要花三五百！”
“emm……不会吧，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而且我才没那么傻。
但谢谢你啦。”
季青橙笑呵呵坐到了车后座，“如果你方便的话，送我去镇医院。”
叶飞鹰启动摩托车，速度并不快。
“亲戚在医院做事？”
“不是，师父让我来治疗一个病人。”
话音未落。
叶飞鹰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季青橙惯性地往前撞去，一边哎呀地叫一声。
本就平平无奇的胸，一下子压在了叶飞鹰身上，这下更平了，“你怎么突然刹车啊？”
“病人叫什么？”
“郑……郑什么来着，他人挺好的，每年都会来拜访师父，还会给我不少礼物。”
季青橙笑如弯月，毫无戒心。
理所当然觉得叶飞鹰不是坏人，多说一些没什么。
也不是什么秘密。
“郑春荣？”
“对对对，郑春荣！你认识啊！”
“认识，当然认识！”叶飞鹰回头看她，泛起大灰狼的笑容，“我们镇上最威风的大老板，听说最近倒霉，中风瘫痪了。”
“医院都治不好，你一个丫头能行吗？你师父这么有信心？”
“少看不起人。”季青橙不满地蹙一下鼻子，“我的医术不比师父差，我治不好，师父也治不好。至于什么医院，呵呵，师父说过，只有庸医才会在医院。”
“这么厉害？”
叶飞鹰一挑眉头。
“当然！你怎么突然贼眉鼠眼的，有什么企图？我现在感觉你不像好人了。”
季青橙并不是真的跟表面上看起来一样蠢萌。
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差。
不愿意和人计较，在一些人眼里，就显得傻了。
“我不像好人？”叶飞鹰反问，“对，我是坏人，现在要把你拐卖咯！”
“我才不怕。”季青橙不屑撇嘴，“你别开玩笑了，你要是没空，我自己问路过去。”
“没有，只是想先带你去吃个饭，现在已经中午了，你肚子不饿吗？吃完，送你去医院？”
得知对方是齐一针的弟子。
叶飞鹰自然地好好了解一下。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季青橙滋溜了一下口水，“外边的东西好吃，你们这里有没有特色的菜？”
“我知道有一家药膳炖罐店，要不要去试试？”
“药膳炖罐？虽然我吃得也不少，不过，可以去试试看，我相信你的口味。”
季青橙点头答应。
叶飞鹰载着她，来到了二婆炖罐店。
店里张少祥他们招呼着客人。
张明明一看到叶飞鹰来了，立马从厨房出来。
黄小婷羞涩地微笑示意，甜蜜地和叶飞鹰对上眼神后，偷看一眼季青橙，继续在厨房给客人准备套餐。
“飞鹰，这位小妹妹是谁啊？”
张明明注意到季青橙这位可爱的丸子头萝莉，友善地摸了摸她脑袋。
“谁是小妹妹啊，我叫季青橙！”季青橙有些恼火，最讨厌别人跟摸小孩一样，摸她脑袋，“我18岁了，是成年人，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