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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阴脉先生 > 第二百五十五章 各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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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蛇翻山,各有其径。


秦远志虽然身陷囹圄,可却也自有图谋。


我不动声色地说:“既然这生意只能一人挑,你比我合适。”


秦远志坦然道:“我确实比你合适,但我不能挑这生意。挑了,我自己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有些话不用说全,能想明白的一点就透。


他原本就不想跟地仙会的事情沾边,现在又牵扯着受葛修暗算和为韦八报仇,不可能去坐仙爷们。


可魏解推荐他做候选人,他又不能拒绝。


所以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挑一个合适的人结盟,帮助这个人击败门宏强和修家寿,再自己宣布认输,把这个人推上仙爷位。


而我就是这个合适的人。


因为在四个人里我最弱。


也因为我曾说过愿意在对付葛修上出力。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我笑了起来,说:“就算想跟我合伙,你也得先出来才行。”


秦远志道:“我女人可以代我在外面做事。我故意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好方便做事。需要我出面,我随时可以出去。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上上下下关系都熟,随便托人运作一下,立刻就能出去。怎么样,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痛快话。我们四个年前年后必须得定出谁挑这生意,时间不多了。”


我沉默着思忖了一会,才说:“好,我同意。”


挑拨三人互斗固然好,但也有极大的局限性,一旦三方有人居中调节,坐下来谈,就会发现其中问题。可要是能够提前形成二对二或者是二对一再对一的局面,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先前的挑拨被人发现了。


当然,秦远志的话,能有三分可信就算多。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不太可能活着出来了。


所有的算计与阴谋,只看谁能笑到最后。


从看守所出来,那女人对我说:“我叫余莲,是居远先生的弟子,平时协助他处理一些女明星不方便的问题。她们都叫我莲姐,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我笑了笑,说:“余小姐,合伙的事,秦先生怎么说?”


“先解决门宏强。他这个养生大师是葛修硬捧出来的,没有真本事,好处理。”


“听说他现在躲在葛老仙爷的道场不出来,不好上手。不如先解决修家寿,他被人偷袭受了伤,连家都让人给烧了,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修家寿有徐五的面子,也有真术,不能真要了他的性命。他是被阴煞钉打伤,我们除了门宏强,就等于是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回头居远先生会出面让他自动退出,既全了脸面,又得了里子,还不用跟徐五这一脉撕破脸。”


“那他舍人算计我这事就这么算了?”


“大家争位,各显神通,他只是想劫你一道,就是不想跟你撕破脸。这脸面是相互给的,大不了等事情了了,让他给你赔个礼。到时候你上了仙爷位,他给你赔礼也名正言顺。里子面子都得,不也挺好?”


我扔了一根烟点上,再弹出一根,递过去,“看来秦先生跟你都交待好了,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门宏强?他在葛修那里藏着不露头,不好办呐。”


余莲摆手拒绝,没接我的烟,道:“他不露头,我们可以进去。”


我斜眼瞟她,道:“余小姐,你拿我当憨子吗?葛老仙爷的道场本来就不好闯,这时候,他不可能没有防备,进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还说是余小姐神通广大,葛老仙爷也不是你的对手,你直接杀上门去,就能连葛老仙爷一起灭了?”


“我不懂术,但能杀人。”余莲淡淡地说,“门宏强一天也离不开女人。每天晚上,下面的力士都会送女人过去。我可以进去杀他,但需要你帮我。门宏强有葛修赐他的护身法,刀枪不入,百邪不侵,不破了这护身法,我杀不了他。”


我摇头说:“葛修在那,不好办。”


余莲道:“葛修每七天会去丹室炼一次丹,明天晚上就是他炼丹的日子,不会在道场。”


我笑了起来,“我需要你的三根头发、生辰八字和两张照片。今天晚上九点之后带齐过来找我,我给你施术。”


晚上九点,余莲如约前来。


她没穿道袍,换了身貂皮大衣。


大衣里面穿着件吊带包臀裙。


头发做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卷。


浓妆艳抹,配着她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的眼下青黑,简直就是再标准不过的一个坐台小姐。


我用她带来的头发、照片和生辰八字,做了两个黄裱纸桐人,将其中一个烧了做成一杯符水,递给她,“明天晚上出发之前喝掉,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喝掉另一个桐人制成的符水。六个小时内,我可以借你的眼看到你所看到的一切。只要借眼看到门宏强,我就能知道他的护身法是什么。”


说完,我现场画了三道符,分别叠成三个不同的形状,一个圆一个三角一个四方,各用一个大钱坠了,说:“护身法万变不离其宗,追根溯源,只有三种。你回去准备公鸡血、黑狗血和童子尿各一小瓶,想办法带进去,等我借眼看到门宏强,就会告诉你用哪个来破他的护身法。”


余莲接过去,犹豫了一下,说:“你能赐我一个护身法吗?没有护身法,我怕进去出不来。”


我笑了一声。


“我以为秦先生会给你准备护身法。”


“他进去得太突然了,要不然过阵子我就能学会。”


“你不是我道中人,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不可能赐你护身法。不过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在你身上画一个应急的护身符,虽然是一次性的,但不比普通的护身法差,你要不要?”


“我画!”


有总比没有强,余莲痛快地决定,跟着我进了诊室里屋,按我说的,脱掉衣服趴到诊床上,双臂双腿都伸得笔直。


我用符笔沾朱砂,将她后背写满,再让她转过来,把前面也同样写满,明天晚上出门前洗掉就可以。


余莲等身上的符干透了,也不再穿那个紧身吊带包臀裙,直接裹上貂皮大衣便匆匆离去。


目送余莲出门后,我就把留下的那个桐人点着化符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