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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民间诡闻实录 > 第204章 蛇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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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木匠咚咚咚的,额头上很快就见了血,刘显赫一声不吭,额头上则是一直在冒汗。


此刻他们的面相已经固定了,父子两人都是三尖六削,注定贫穷的恶相。


我心头却很复杂,一直没说话,冯屈等人也就没开口。


沉默了半晌,我才冲着刘显赫说了句:“有句话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放在昨天,我真想杀了你。你掘我爸的坟,做那些腌臜事,算是血海深仇了。”


“你要是没命了,估计我以后也松口气。因为我看得见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爸在想什么。”


说完这句话,这父子俩的脸色同时都又变了。


我完全也是因为那个奇怪的梦,才能够笃定地判断出来,否则也不可能那么肯定。


果然他们的脸色变化,符合了我的看法。


顿时,冯保冯军的脸色都变得凶煞起来。


与此同时冯屈直接抬起手来,外面顿时传来了车门齐刷刷打开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你是你,我是我,你刘显赫努力一辈子,就是为了让我罗家不好过?那你这辈子,过得比我罗十六还压抑。”


“杀人犯法,我也不会仗势欺人。陈叔教过我,活人的事儿,交给阳差解决。如果你没做过恶,那就自求多福。”


语罢,我就看向了冯屈,说道:“把他们带回内阳市吧,送去该去的地方法办,掘人坟头,聚众斗殴还想杀人,总应该有个合规合理的交代?”


冯屈神色诧异,不过也没多说别的,只是点点头。


冯保和冯军则是将地上的两人提起来,朝着院子外走去,冯屈也跟着出去了。


我没多看他们,而是到了堂屋桌前坐下。


刘文三拍了拍我肩膀,奶奶则是给我盛了一大碗粥。


之所以让冯家扭送他们,也是我基本上能确定他们不会是凶手。


除此之外还是那句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显赫得罪了冯家,这些年的努力成了泡影,面相上看这辈子都没有爬起来的机会,还会因为昨天的事情付出应该的代价,我斩尽杀绝没有意义,就算冯家能厉害到让他们沉了阳江,又能怎样?给我平添一份孽债而已。


冥冥之中,欠债是要偿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再者说,冯志荣绝不会让他们好受。


我呼啦啦地喝了一大碗粥,又吃了不少东西,肚子整了个溜圆儿。


刘文三才说了句:“十六,等会儿你去找找,看这瞎子是不是走丢了,文三叔就在这里守着你爸和这张水灵的尸体,避免夜长梦多,再别让人钻了空子。”


我郑重点头,说了个好字。


不到几分钟,冯保和冯军却又回了院子。


“罗先生,家主安排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你身边总需要两个人,避免再出意外。”


冯保声音嗡嗡的,中气十足。


经过了刘显赫的教训,我也没有那么坚决的态度了,也点头让他们在院子守着。


也就在这时,刘文三又叮嘱了我一句,出去就只是找陈瞎子,就算遇到啥事儿也不要插手,不要单独去办事。


我也明白刘文三的意思,转而去问奶奶,老鳏夫和王家的老屋子往哪儿走。


奶奶和我说了,我也能分辨位置。


当然,我并不是要找上门去。


送棺材的差不多可以确定是王家傻子。


陈瞎子跟着去找狼獒,我也不能确定,他是在王家傻子家附近,还是老鳏夫的。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角落里头的棺材。


心里头依旧不舒服,我家的仇怨,牵连了不该死的人进来。


对那王家的傻子,我便仇视了更多。


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爸的命,张水灵的命,不管他是真的傻还是装的,都必定要偿!


时刻约莫是十点多钟,这个点基本上村民都在地里干活,路上倒是没多少村民。


挨家挨户或有的开着门,妇女坐在外头摘菜,织毛衣,唠家常。


小孩儿则是在村路上来回跑着玩儿。


我刚走到正道上不久,就有好几个小孩儿跟在我屁股后头,声音清脆童稚地喊:“阴生子,泯天良,整了关家害木匠。”“张家不知女儿苦,老爹老娘愁断肠。”“当死不死二十二,全村千口惨遭殃!”


听到他们唱了一遍,听到那张家不知女儿苦的时候,我脸色就变了。


猛地停顿下来,喊了一声都滚开!


顿时我心里头还慌做了乱麻。


这肯定也是王家傻子整出来的好事!


他害人不浅,还要让我来背黑锅啊!


只不过,我刚吼散了那些小孩儿,他们又很快聚集了上来。


喊的声音还更大了,一个拉着一个的,还冲着我做鬼脸!


这引得那些门口的妇女也在看我,三两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脚下的速度快了不少,又赶紧拿出来手机,给刘文三打了电话。


语速极快地将我在外面遇到的事儿说了,告诉刘文三,张家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得让我奶奶去找张家的老两口。


这事儿得妥善解决,等村里头的人找上门来,性质就变了。


刘文三声音也凝重了不少,说他清楚了,让我别慌,先找到陈瞎子,其他的事儿他让我奶奶去办。


挂断电话,等我回过神来。


不知觉间,我竟然已经跑到了另一头的村路上。


身后的小孩儿也都没了。


阳光大得刺目晃眼,耳朵里隐隐约约还听得到歌谣的声音,它们多半是追不上我,去村里头唱了。


这条村路两侧有不少房子,很老的土房子。


就和当时的柳河村搬迁出来,修了新村差不多。


二十多年过去了,村里头不少家户都往外修新房子,加上我爷爷修路,屋宅都越来越靠近大路。


按照时间推算,抬棺的王家出事,起码也都是我出生之前几年的事情,到最近也得二十七八年。


这边的村路还是土路,全都是泥巴。


一大片的土房子后头有一家很大的宅子,青砖厚瓦。


门口的屋檐下头,放着几口棺材贴着墙。


此刻棺材还算是新亮,就像是有人时常擦拭似的。


我走得太急,按照奶奶的指路,这不注意,竟然都到王家的门外了。


虽然没看到陈瞎子,但令我眼皮狂跳的是这王家的宅子,竟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一就是大门正冲着村路,算是大门冲煞。


我拿出来定罗盘,低头看着不停转动的指针,朝着另一侧的院墙,下意识地走去。


却发现这宅子院墙的右侧,也就是酉方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宅子是往里凹陷的。


凹陷之处有一口很大的水井,井口黑洞洞的,深邃吓人。


当年王家修这宅子,应该是不想要这口井。


院墙宁可凹陷下去,也要将井给隔绝出去。


我眼皮微跳,喃喃道:“酉地不足,蛇折腰。宅地无德,家破人亡。”下一刻,我就听到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正准备回过头,可我速度不够快。


还没转身,肩膀便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


我脸色大变,一时失去身体控制,朝着井口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