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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诈尸后,她成了大理寺卿的掌中娇 > 第二十章 有人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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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人如石像那般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眼神空洞。


黄昏上前去扒拉她,磨蹭她的手,主人都无动于衷。


后来她的主人终于开口说话,让她去外间守着,她去了。


可没有多久,她便嗅到了血腥味。


她的主人割腕自尽了。


后面的事情便是鹿溪所知。


“你主人去世的前几天可有异常,府里的人可曾对她言语刺激?”


“没有。”黄昏依旧垂着头。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间想寻死呢?


黄昏提醒了她一句,“我主人并不重视名声,名声的好坏对她来说不重要。”


一个不重视名声的人最后为了名声而死,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精神控制了她,使她改变了对名声的看法。


不对啊,黄昏说过那段时间没有人拿语言刺激过她,鹿鸣夫妇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果没有人逼她,她怎么会走上自尽呢?


“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主人死的时候,你对外面叫喊了,但是没有人理会你?”


“嗯,我当时很着急,吼的声音很大,院里的人不可能听不到,她们就是一群冷血的人!”黄昏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院里院的下人都是一直跟着你家主人,可值得信任的人嘛?”


她想如果这些人一直都是跟着随原主,一心一意的伺候她,不可能在听到屋里猫的嘶吼之后坐视不管,除非她们那天都不在院里,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很小。


“不是,这些人都是四年前才来到主人身边的。”


她记得很清楚,她被送到主人身边后,夫人对她身边的人进行了大换血,原本先夫人留下来伺候她的下人都被换成了夫人挑选的人。


这么说来妙竹她们是郭夫人的人?


鹿溪的思绪逐渐明朗。


“那些人都去哪了?”


“丰裕庄子。”


怎么又是这里。


鹿溪疲惫的支着脑袋,心中不断地控诉,这怎么比大理寺的案子还要难查啊!


*


翌日,鹿溪破天荒地赶了个早给郭夫人问安。


郭夫人喜得合不拢嘴。


孩子长大了,竟然主动跟她亲近了。


鹿溪来的时候没有吃早饭。


郭夫人便命人添了一副碗筷。


郭夫人注重养生,平时吃的比较清淡,但她晓得鹿溪口味重,又让人多添了几道辣味。


满满的一桌子饭菜,比招待客人还要隆重。


鹿溪看着手中满满的一碗菜,嘴角微微抽动。


原主是多长时间不来看郭夫人一次啊,这来一次满桌子的饭菜招待不说,竟然坐上了主座。


郭夫人脸上的笑容从她进门开始就没有消失过,见她盯着碗发呆,道:“溪儿怎么不吃啊?”


“母亲也吃。”鹿溪忐忑的夹了一块肉放嘴里。


“好,”郭夫人怕她拘谨,又道:“你父亲不在,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放开了吃。”


鹿溪含笑没说什么。


饭后,鹿溪眯了眯眼。


今天吃的有点多,有些晕碳了。


她陪着郭夫人坐在桌前做针线活,红色的细线在郭夫人手中翻动,红锦锻在针线的缝合下有了形状。


鹿溪时刻记着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搓了搓手,问道:“母亲,你可记得丰裕庄子?”


郭夫人专心地穿针引线,一边不忘回答她,“知道,那是姐姐给你留下的嫁妆。”


原来是原主的产业,这就好办了。


鹿溪的脸上多出惆怅,“我有些想念之前的姑姑们了,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母亲可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如何了?”


郭夫人停下手里的活,“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丰裕庄子虽是你的嫁妆,但你的嫁妆是由老爷管着,我从不过问。”


嫁妆在鹿鸣手里!


这不对啊,既然嫁妆在鹿鸣那里,那么嫁妆的决定权也在鹿鸣手里,如果鹿鸣自私想把嫁妆给他一向看好的女儿鹿萱,郭夫人犯不着杀她啊。


“母亲,那您知道我有多少嫁妆吗?”


“我只知道一部分,你若是想知道总的得问你父亲去。”


“你怎么突然间问起嫁妆来了,想要嫁人了不成?”郭夫人抬眸打趣道。


鹿溪露出了少女的娇羞,“哪有,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来了。”


见时机差不多时,鹿溪又道:“昨日我去了李姨娘那里,她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夫人与我母亲的往事,说我母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便是夫人,这是真的吗?”


郭夫人穿针引线的手停下,神色有些触动,她将针线找了一个角度扎好,放在篮子里。


她该怎么跟鹿溪说,那段荒唐无知的往事。


她的神情变得忧伤,准确来说是愧疚,她对不起王临湘。


半晌,她道:“你想听哪一段?”


鹿溪不是来听故事的,她眉心松动,“你恨我母亲吗?”


郭夫人的神色忽然变得肃然,“我从来没有恨过她,我对她最多是嫉妒。”


而且她嫉妒王临湘的同时,也佩服和尊敬她。


鹿溪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你接二连三的把母亲留在我身边的人都遣散了?”


郭夫人不慌不忙,“是老爷让我这么做的。”


鹿溪微微蹙眉,“为什么?”


“老爷说她们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怕伺候不周,又考虑到她们没有子女,便将她们送到了丰裕庄子上干些细活。”


“她们走的时候大都几岁了?”


郭夫人仔细想了想,道:“四十多岁。”


四十多岁正是黄金年纪,她们的阅历累积多,为人做事圆滑,正好留在身边做一个心腹在某些事上出谋划策。


要知道培养出一个值得信赖的心腹很难的。


鹿鸣行走官场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偏偏的,他却把她们都赶走了。


还是说这是郭夫人找的借口。


“母亲可还记得您发现我的尸体的时候,可曾在我屋里见过一只猫?”


旁的不说这件事她记得最为清楚。


她想也不想,道:“没有。”


“母亲想仔细了?”


“错不了,我当时进屋后看得可仔细了,屋里只有你一个人。”


或许是心中的恐惧,令她不自觉地想起鹿溪死的样貌。


尽管此刻鹿溪安然无恙地坐在她的面前,她还是感受到背后发凉。


有人在说谎,鹿溪的脑海中立刻蹦出这个想法。


会是谁在撒谎?